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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师的幻想飞舞 ――文学博士 唐池子 陷入妖湖作家 ――作家张洁 “哈利•波特”来了。 “纳尼亚王国传奇”来了。 “鸡皮疙瘩”来了。 还有《蓝熊船长的 13 条半命》…… 我们坐着罗琳的飞天扫帚,穿过刘易斯神奇的领土,从 R.L. 斯坦先生面前仓皇而离,搭上瓦尔特•莫尔斯的小船……接下来将要停靠什么地方? 这时,一个大湖出现了,弥漫着浓重的雾气。 彭懿的新著“妖湖怪谈”系列就在这阴郁和神秘的气息中,扑入我们的视线。 从已经出版的三本书《湖怪》《九命灵猫》《三条魔龙》来看,每一本不仅呈现出一种连贯而紧凑的故事结构,而且都给人精彩纷呈的视觉效果,在场景的设置与转换上自如而开阔,这无疑使情节的展开和读者发挥想象都有了足够宽广的空间。 “我不喜欢雨天。”《湖怪》这样开始,然而说出这句话的男孩却在雨天去妖湖观察一种鸟,结果与沉睡一百年前的湖怪相遇,被它抓进“百年墓石”老宅,塞入一面镜子……《九命灵猫》中的女孩渴望做安徒生童话里的美人鱼,她到妖湖镇姨妈家度假,落入猫妖的魔掌……半魔半人的男孩在《三条魔龙》中,被一列有轨电车带入魔界…… 读过这些作品的人,谁还会觉得幻想的世界遥不可及呢?因为它分明就在我们身旁,只要找到入口,比如一面镜子,比如一个叫“镜泉”的水洼,我们就可以窥望甚至往返于另一个世界。 这是一些具有魔力的故事,令人难以抗拒。 同时给人深刻印象的是,作者的创作与其原先的作品有明显的不同。 在这些书中,彭懿似乎更加注重“儿童性”――“故事性”――“趣味性”――“聪颖性”。 从前他笔下的那些带有浓郁个人情绪色彩的抒写不见了;一些强烈情感化的词汇没了;带一点深奥和玄乎的哲理更是不见踪影。 虽然仍旧是第一人称叙述。 但作者――我――“彭懿”,在作品里已经不存在。 我们所能感觉到的只有《湖怪》中 12 岁的鸟类爱好者,《九命灵猫》中 12 岁的美人鱼,《三条魔龙》中 12 岁的五彩鸟之子――三个 12 岁的人,用各自特有的姿态,展示自己的风貌,同时把读者引到妖湖边的妖湖镇上,引进发生在那儿的那些奇异而互不相关联的故事。 字里行间随处可见俏皮与机智、质朴和流畅。 作者的语言才能,在大河奔腾般直率而滔滔的叙述方式里,发挥得淋漓尽致。 惊险而刺激的故事依旧隐含着让人动容并值得受到珍视的东西:“我是为了救你”、“你是我的朋友”、“但我在这个世界上有朋友”、“就因为我拥有了你这个朋友,我才热爱这个世界”……它们如樱花雨一样散落在小说里,我产生出了触及“灵魂”的感觉。 灵魂在作品中飘着。 坚贞不渝的友情使绰号“尼斯湖怪”的好友把我从魔界里拖回人间;母子之情使奄奄一息的母亲焕发生气;温暖的友谊使曾经无恶不作的魔龙放弃魔界,留在人间等等。 任凭天变地变,正义和信念、坚毅和勇气、温情与友爱永远都是彭懿创作的底蕴。 毋庸置疑,“妖湖怪谈”系列使我们中国的儿童文学文库更加丰富,同时它从另外一个创作视角,给予读者阅读的快感。我为《湖怪》《九命灵猫》《三条魔龙》的诞生鼓掌!(《中华读书报》 2002 年 8 月 21 日 )
魔力的烂漫与燃情――作家 郁雨君 《魔塔》里,我被彭懿的幻想照耀。这是怎样的一个奇异、热血又好玩的魔法与怪物的长长故事。 打开扉页:“每个人的十一岁是一个界线/十一岁的男孩可能看见怪物/女孩可能看见妖精/你现在几岁”,呵,你忍都忍不住,怦然心动推开这扇魔法世界的大门??平常瘦弱、眼睛斜视的吴所谓其实是个充满想象力的魔法男孩,无意中在一座怪塔上封印了黑暗之神的咒语,报复接踵而来:“舅舅变成怪物/妈妈被活活封在镜子里/变成绿蜥蜴的爸爸艰难地爬上去/一往情深贴在妈妈脸上(平时他俩总是吵得天昏地暗)”,为救亲人,吴所谓和怪物舅舅、妖精同桌走进布满险恶的魔法世界:“巨蛙刮起了飓风/树精的四十三个脑袋在空中晃悠/骷髅水怪扑上来/一把抓住他的脚”…… 幻想文学的疆域里,彭懿的创作是连绵、汹涌的??《与幽灵擦肩而过》、《半夜别开窗》、《怪物也疯狂》,直至《魔塔》的喷薄而出,至少让人兴奋地看到了优秀幻想文学一种可能的成熟的中国样态,开阔而灵动,神奇而强劲、丰富而深远。 可以毫不犹豫地指认,《魔塔》是彭懿迄今为止最出色的一部幻想小说。在一个男孩无畏的视界与率真的口吻里,现实与魔幻出神入化地自由穿行又深度交织,身边无处不在的现实忽然焕发出不可思议的神奇也不无诙谐的光芒:“戴假牙的女人可能是魔女(因为她天天咬牙切齿,容易把牙磨碎),简直奶声奶气的“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”原来是黑暗之神的可怕咒语,男孩的信笔涂鸦竟会封印住整个蠢蠢欲动的魔法世界……想象力是点石成金的叙述魔法,无数的奇异好玩溢满这本书的角角落落,突然的恐惧、惊喜或感动奔涌而来,一路读、一路笑、一路惊心动魄,《魔塔》让你陷在持续不断的阅读的吸引与欢乐中。写作要在现实与魔法的两个界面里不露痕迹地幻进化出很难,一般的叙述手段往往显得无能为力的笨拙、缺乏灵感的机械,而彭懿以滑行的叙述将时空、场景无感觉地转移,更使两个界面水乳交融,阅读的感觉浑然一体,亦真亦幻得天衣无缝。同时,小说别具一格、富有灵感地调动了写作形式上多种可能的表现元素,正写倒写的手写体、乐曲曲谱的小段切入、歌词的反写、魔塔地图的清晰标明,糅合了现实中的多种资讯,广告语、流行歌曲、国际新闻、历史事件,它们奇妙又自然地被整合在小说里,使小说的幻想特质具备了弥足珍贵的亲和力和感染力。而幽默、爱情的成分,一旦从童真出发去言说,我们于是看到了在一个十岁男孩似乎大而无当的自说字话中,人类的种种景观管反倒有了清澈见底的深度。所以,《魔塔》是纯洁而多元、率真而深刻的。 一场魔法大战的前前后后,小说内里不由自主呈现的仍是一个孩子内心的成长,它包括精神的成长、情感的成长以及性别的成熟。在《魔塔》里盘旋而上,穿行在梦魇般奇异淋漓的语境里,我常常被彭懿澎湃汹涌底下的一种男性的温暖与忧伤柔软地触动、震惊,最后,舅舅在怪物世界里找到爱,他决定不再变回人,因为“我是什么并不重要,哪怕我是一头微不足道的虫子,但我必须有爱”,爱才是穿越所有奇境、困境、险境的最大魔力呵。在这本儿童的幻想小说里,彭懿也真正发挥出了魔力的烂漫与燃情。(《社科新书目·阅读导刊》 2000 年 3 月 28 日 ) 使命与爱的完成―― 上海师范大学 李慧 魔界里最最臭名昭著的三条魔龙又回来了!它们再度归来,只为了寻找和带走的“魔界拯救者”――那个传说能打开沉睡之井大门的十二岁的少年。 在魔界和人类世界之间,巍然矗立着一扇长满青苔的铁门,那就是天罚之门。“天罚之门”的守护者是一条已经四百岁的喷火龙,它曾喷出冲天的烈焰,是何等威武、荣耀!然而,它老了,面对穷凶极恶的魔龙,奄奄一息的喷火龙未能守护住天罚之门,反被名叫“烈火黄焰”的魔龙带进了人间。在人间,喷火龙奇迹般地重生,尽管变得只有蜥蜴般大小,但它仍然无畏地肩负起的使命,守卫在夏鸟鸟身边。 人间,那个叫妖湖镇的小镇,依然平静如昔,没人知道凶恶的魔龙“烈火黄焰”已经穿过天罚之门重新来临。而故事的主人公――那个 12 岁小男孩夏鸟鸟更是对此一无所知。男孩夏鸟鸟有一个人类的诗人爸爸,和一只来自精灵世界的五彩鸟妈妈,因而他生来就不是一个普通的男孩,而是命中注定的“魔界拯救者”。可他多想做一个普通的人类男孩啊!有爸爸和妈妈守护在身边,有温暖的怀抱可以依偎,有热乎乎的家。可是,魔龙们一定要把他拖回魔界,逼他打开沉睡之井的大门。 而那个坚持把自己叫做“闪电”的少年,其实就是魔龙“烈火蓝焰”,他也曾经承担着寻找魔界拯救者的使命,不过他勇敢的放弃了,选择了化身一名普通少年留在人世,快乐无比。 每一个生命都有使命。不论是人类,还是魔界,还是精灵,或者神仙,在正邪交锋展开之时,喷火龙、夏鸟鸟和闪电,他们也都在为自己的使命而不屈地努力着,直至正义终于压倒邪恶。 然而,本书的故事并仅仅是这样一个大团圆的胜利,它进一步展现了一个男孩因爱而成长、而成熟、而幸福。男孩夏鸟鸟拒绝成为魔界拯救者,他一直渴望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 boy ,并为此经受着磨砺、艰辛,以及伤痛和孤独――妈妈化作了五彩鸟飞回了她的精灵界,爸爸也一度从他身边逃开,把他丢给爱他却不知道如何表达爱的奶奶“枯叶蝶”。然后在即将被“烈火黄焰”拖进天罚大门的一刻,爸爸用英勇的父爱毫不迟疑地救护他,天桔阿姨不顾危险守在洞口外面迎接他。天罚之门在夏鸟鸟身后缓缓地关上,这一刻,人间的爱终于得到了完成,变得圆满,故事也在书合上的时候结束。 本书的作者彭懿,是很多年轻妈妈的偶像,如果你亲自聆听到他的讲演,你会惊讶于这个高大的男人竟然是温情款款。如今他以五部精灵飞舞幻想小说,带领我们走进一个叫人憧憬的幻想与现实的境界,而他以细腻笔触和温柔情感所作的描绘,也真叫人着迷和讶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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